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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落棋(章玖)

*武侠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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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only

“自何处回来?”他听到液体为人搅动的声响,还有咕嘟声。热气从身侧洇过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了下来,大约是劳烦他们雷霆查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两位公子终于撞着了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自己处理了下。

“京……城……”他下意识开口,发现自己嗓音沙哑。腕子给人轻轻搭着,两个少爷还请了大夫不成。

“京城……有人追杀你?”这声音听着耳熟,约莫是那位江公子——毕竟他不大熟周公子的声音,周小王爷跟他眼前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儿。

“追到杭州城……散了……”

看鲁奕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儿,方士谦难得有了点医者仁心,摆摆手给江波涛下一句问话哽在喉咙口,“得了得了,人一副上岸个把月的花鲢头一样,你搁这儿审着,积点德好吧?”

周泽楷不动声色地把江波涛往后拉一拉,后者并不善罢甘休,后退一步的同时道,“前辈,莫说上岸个把月,上岸半日的花鲢头就能给鹭鸶儿吃尽了。”

“小促狭儿,偏就你话多。”方士谦笑骂道,“你们出去让他静静罢,这笔账记雷霆头上,我吃了一半的酒你两个还了。”

江波涛一一应了想到什么,转头道,“小周,我们这一路来杭州城怎么总欠别人吃酒钱。”

“不缺。”周泽楷拉了他出去,省的他们在屋里聒噪。出门后想到什么,便淡淡道,“他占了你屋子,你过来?”

鲁奕宁现在在江波涛屋里养伤,这般重的伤势,虽然经方士谦妙手,还是少挪动为妙,不方便移了雷霆去。那么江公子难免要搬出了他这屋子……

“你……你那边不嫌我挤么!”江波涛也不是没和周泽楷住一间屋睡一张床过,只这两人这会是暧昧的时期,谁也不捅破了,突然这般挤压了私人空间,不免有几分害臊。

“……不嫌。”周泽楷回他,半晌轻咳一声小声道,“床很大。”

江公子偷偷跺一跺脚。周泽楷这蔫坏的性儿,明里暗里地暗示这样多,怕不就是等着他投怀送抱。这么几年相处下来,他早该知道这人爱玩的。

“少这样笑话我,我们还得去和肖前辈报备报备呢!”

肖时钦在这江湖声名极好,给钱办事,未曾偏颇。再加了这雷霆虽古怪,这大当家的却是性子极好的,霸图的张新杰也愿心平气和称一句实乃君子——喻文州的谋略手段,先一回蓝溪阁主持的天下会武上,教霸图吃了大亏,自此这位宗门二当家再不愿称他那“玉君子”的名号。相比起来肖时钦不能再老实,拜访他着实也算得上愉快。

依这鲁奕宁的情况,看来他们要查的事儿不能算乐观。去京城查找,为人袭击,进了杭州城才被人放过,大抵还是因着这天下会武高手云集不便下手。这雷霆的时常遍天下查各路情报,起码轻功是了得的,这追杀之人功夫不差。周泽楷这祖上是正统王子,查到京城去,露了馅被高人追杀出来,这背后……江波涛一时间不大愿意再往下想下去。

叩叩两记敲了雷霆落脚处的门,来开门的少女一手挽着发髻,急急邀他二人进门,顺手用簪子固定了头发进屋寻他们大当家去。

“戴女侠不必着急,我们还是请罪来的,多礼了反而不好意思。”江波涛在她身后道。而戴妍琦已奔了里间去,不知听见没有。

“请甚么罪,弄丢了我的人不成。”里头一个声音传了来,他们慌忙行礼。肖时钦戴了饰有长长金链子的西洋琉璃镜,见了慌忙来扶,撞一阵叮铃当啷,逗得那边戴妍琦掩了口咯咯咯笑起来。

“肖前辈还是这般模样,断不肯受我们一礼的。”江波涛笑道。那边肖大当家正一正琉璃镜光是干笑。肖家祖辈也是在这皇家掌事的,小王爷一礼自然是受不起。

这样调笑几句,周江二人还是正经下来。

“鲁奕宁,先前前辈遣了去的,今儿给我和小周在落脚处的园子里捡着了。”

“捡着了?”肖时钦挑一挑眉,将琉璃镜取了,自袖口抽一条细绢帕子细细擦着。

“他去京城查探,给人一路追杀回来,进了杭州城才算甩开了。”江波涛带几分不安同他解释,“后背一道大口子,看着像是刀剑,总是刀罢,剑约莫要再深几分。找了微草堂方前辈看看,人是没事……”

肖时钦仍是静静擦拭琉璃镜,“看得出是哪家高手么?”

“这个……晚辈见识粗浅……”

“轻功好,内功扎实,别的看不出。”周泽楷干干脆脆道。

“是了,京城的高手,想必你们也不太熟知的,还不如问问方副堂主。”肖大当家大抵终于擦拭干净了,将琉璃镜架回了鼻梁上,“伤势不好移了这里来罢?待他醒了你们先问一问,我回头去一趟,该查的雷霆少不了你们。”

“谢谢前辈。”

“方前辈大约又要记雷霆的账了,不如你二人回头请我吃酒罢!”肖时钦笑道。那边戴妍琦推他道不许吃酒,先给我把耳坠子打出来。

周泽楷和江波涛对视一眼。欠的酒钱又多了一顿。

“他们倒是还轻轻松松呢。”江波涛叹口气道,“我倒是觉得有点芒刺在背……雷霆的人都能给追杀成这样,我这轻功之后在江湖上怎么混呀。”

“没人追杀你。”周泽楷把雷霆的欢声笑语给他们关进门里,侧耳听了听小姑娘嚷嚷“我要打朵牡丹花儿在坠子上”的要求,顺势敲敲门板,“很安全。”

江公子微微仰了头看他,几乎把眼睛眯起来,“哎呀,没事,我知道小周会护我周全的。”

周泽楷不说话了,暗暗在心底给自己签字画押。

那是,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不走几步路,又是提起来,“真的要搬过来?”

江波涛一时反应不来,回了神恼了,一甩袖子快走几步,“不是你决定的吗!”

“哎你们知不知道,”隔几日看台上,黄少天拽了他两个,“听说你两个晚间睡一个屋一张床?进展这样明显?江波涛平日里看着点,指不定哪家女弟子给你使明枪暗箭,教你放过周泽楷呢。”

江波涛:……

他往周遭一看,果然几位女弟子朝他看来,眼中神色仿佛是看着狐狸精。他不免一阵失语,游刃有余惯了,此时竟有几分有口莫辩。

黄少天不依不饶,“这哪传出来的,这样神通广大,噢好像是方士谦说的,说你们那就俩屋子,还要腾一个出来,这只剩了一个……”

周泽楷当机立断,拉了人就走,留蓝溪阁剑圣在原地气急败坏,“你居然不听我讲话,你以为你谁,你居然不听完剑圣讲话——!”

鲁奕宁恢复得不错。周泽楷再打几轮的功夫,渐渐的能坐起来了。方士谦时常差了微草堂小弟子来与他换药,背上那道狰狞伤口渐渐的收了口。先前防着冲了他心脉,不曾问过他在京城发生什么查点什么,这会大约也好问起来了。

这日里杭州城落雨,阴冷潮湿的,他们便在那屋里填了火盆。鲁奕宁捧了雷霆戴妍琦前两日甩了他床上的参茶,看这周府二位公子在床边拉了胡椅来坐下。

“这两日,劳烦周公子、江公子照料,奕宁感激不尽。”他靠了靠枕上,不便行李,便执着茶盅拱一拱手。

“先前托你查探,累你一身伤痛,我们才是心有愧疚。”江波涛回他半礼,“不知鲁兄查了甚么,竟招了人追杀这般久路程。”

“我慢慢说与你听罢。”鲁奕宁嘬一口参茶道,“这两日我时常梳理情报,渐渐的也理了点思路。在这之前,我倒要同二位公子请个罪。”

“什么?”

“二位公子大约不晓得祖辈仕途道路罢?我这说法不免犯二位先祖名讳,还请莫要怪罪于我。”

二人对视一眼,江波涛装作无意,拿脚尖将火盆勾近几分,捧了方才自周泽楷手里夺来的手炉,自顾自朝里填灰。

“你说罢。我自有心理准备。”

说罢,那灰飘了两星出来,脏了他鼻尖。周泽楷伸手给他擦了,他便抬头笑道,“我代表小周说有心理准备。”

周泽楷只是笑。看那打开的手炉,顶头缀了梅花窠子,看着怪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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