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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落棋(章伍)

章伍

*武侠paro
*浪浪人设太好看了8!我都活了!
*前文见tag【泼墨缀经纬】,或者链接(壹)(贰)(叁)(肆)
*周江only

黄少天牵着马来时只见得簇拥中那二人走出茶馆,周泽楷置气似的甩了袍袖大步走在前头,知是错过了好戏,于是大呼小叫地闪身拦他。周泽楷几个错步闪前面去了,留个江波涛挠着自己的脸一阵尴尬。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那两个人呢?你家周小王爷怎么了气着了?”剑圣似乎也觉着和周泽楷多话有什么大用,只得揪了另一个来,“堂堂剑圣给你们牵马,啊,好戏也错过了!我也不计较什么报酬了,料你们有钱人家不在意的,请我们吃酒便很好……”

“少天,你让江公子慢慢的说与我们听罢。”喻阁主大约是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地开口解围。

江波涛感激地看他一眼,三言两语解释了方才的情形。周泽楷在前头听着,登时脑仁痛起来。他方才开始不过是疑心那女人因着那截银鞭找他们麻烦,给江波涛一句“定情信物也该找黄少”,旁的人怕是都要以为他翻了醋坛子了。

果不其然,等那句“我觉得就算是定情信物吧,该找黄少你呀,你看小周……”一出来,黄少天就笑了个不能自己,满口“宁做十件恶。不拆一桩婚啊,哎这话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喻文州好声好气劝他,出口的却也是“若周公子却对那位姑娘有意,提出了对方也未必会拒绝”这等混话。

“不对呀小周,先前见着这么多美貌姑娘,尤其是苏州的几个姐姐妹妹都是画里走出来的样子,怎么她们的香囊你也不接,在这里认真成这样子?”

周泽楷一阵皱眉。他不太相信之前只要他伸手就能帮他把核桃酥而不是枣泥糕或者梅花糕或者杏仁酥递过来的江波涛看不懂他什么心思。对方长发遮住一只眼,离他远些的左眼带着笑看他,生怕满眼调侃他看不见似的。

“哈?难道周泽楷你其实只是想绑着小江吗?”剑圣一度是个心直口快的,向来是想了就说,说完再想,“人家虽然一直帮着你帮着你那的,总是要成亲的不是,你这又不是就和他过一辈子了,这……”

江波涛尬笑两声,大约是指望这剑圣大人嘴上爽快了几句便消停了,不想对方话头一转,“这……你不会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

这话出口黄少天自己也惊讶了,喻文州轻咳了一声道,“少天休要瞎说。”说着手下白扇轻轻在他腕上敲了一记。

黄少天吃痛,作势揉了揉腕子转眼看他,“阁主你还动手,我不过是瞎说两句……”

当事人之一轻咳一声,“前辈瞎说了一路,可否指指我们正往哪去?”

“……我们不是在跟着你家周泽楷乱走么!怨你罢,撩了人家不管,这般瞎走八走,我们几个初来乍到的都迷了在巷子里罢!……”

最后寻了蓝溪阁的落脚处,要了个套间,同蓝溪阁同来的知会一声寒暄几句。周泽楷的寡言一如既往,却仍一副置气模样。这也不是江波涛第一回开他的玩笑,甚至也不是第一回,旁的人拿他们开这样玩笑。他每次只默默听着,江波涛却是从不驳回去也不应下来,只随意岔开,不由他不想多。

“小周,晚饭跟他们要一笼小笼包好么?我还想吃白鱼。”他腹诽的那方只眉眼弯弯看他,神色无辜至极。

“……嗯。”

这么想着他又开始同对方置气,连带着夹小笼包的动作都狠厉几分。江波涛生怕他不小心夹坏了撒一桌子,一筷子格开他,轻轻巧巧给他好端端夹一个在碟子里。那碟子里还是江波涛穷讲究仔细倒了的将将一个底的醋。

对方态度可圈可点,小笼包也好好味,周公子心中忿忿烟消云散,想了想叫店家再上水腌菜来。不知是不是江南人富庶惯出的,盛水腌菜那白瓷碟子也是细巧可爱。

送了碟子来的是店家的女儿,约莫大他们两岁。江波涛素来是见个猫狗都要招呼一声的,这会见了人更是没忍住打听两句:“这位姐姐,有多少江湖人下榻在你家店里呀。”

那女子似是为难了些,“小女子也不管账本,难能说全了。这两日传闻嘉世在这杭州城开天下会武的大事记,陆陆续续不少江湖人打扮的来定了屋子。单是小女子这家,大约是有二十几人罢。”

江波涛听着她讲,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磕着茶盏沿子。蓝溪阁来的人就挺多,差不多七八个,其他的他们在大堂里也略略瞥着两眼,都是些小门派,甚至也有同他们切磋过的。他记得那个喜欢带着铃铛到处乱飘的,他们一位师兄同周泽楷切磋时铃铛给长枪劈了,害他在周家大仓库里头翻了半日,寻了个精巧的赔与他。

看来嘉世这回确是大阵仗,大约有名姓的江湖人都被他们寻了来。这么一想他们竟也算得上是江湖人了,无端端有两分欣喜出来。

“笑什么。”周泽楷为他扶稳茶盏。

“笑你好看。”他眉眼弯弯道。这也不是他第一回这么敷衍回答,周泽楷听了也不会同第一回一般羞赧地憋一句“你也好看”,只干脆当没听见,看了眼人方才洒了几滴的茶水道,“仔细湿了袖子。”

“公子要酒么?新出的烧酒,浸了合欢花的,给您二位温一壶罢?”

其实他们素来是不怎么吃酒的,只这十月里的天已经阴下来,热烧酒多是要了来暖暖身子。烧酒里浸上合欢花,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兴起的风流玩法,倒也算新奇有趣。

“我还不知道小周酒量如何哪。”等那店家女儿温酒的时候,江波涛接着找话题。他二人待着,总是他寻个话题说个一二,周泽楷嗯一声,偶尔说个三四来。

“可你醉过。”周泽楷一笑,旧年他及冠时候,江湖朋友来祝寿的不免按江湖规矩,拿海碗灌他,还不准以真气自指尖逼出作弊。只是外边有应酬,周小王爷自然不好醉在了第一桌,平日里随着的江波涛就给拽了去,“你自然也算得周家的人,替他灌了罢!”,待他敬了一圈回来,对方早磕在了桌沿。一边同个书院的同窗吕泊远执着醒酒汤和醒酒石立着,耸耸肩道他不过喝了一海碗。

江波涛醒来了总道面子上挂不住,这回是自己先起的话头儿,也不好发作,只得又噙块水腌菜转移话题道,“方才温的酒呢,怎么还不来?”

套间院外有人疾疾地走了来了,脚步声倒不似那店家女儿,似要重上不少,想来也不会是为什么好事来。他二人却是眼皮子也不掀一掀,周泽楷甚至仍含笑思量着往事。

“进来罢。”江波涛出声道,“温的酒一同端了来好么?”说完他转脸,似是好意道,“仔细院里的花,十月里也就玉簪花看得了。”

来人大约是轻慢地俯视了门槛上那一小束花儿,仍是大发慈悲地跨过了,“无尘山下无尘门,在下无尘门掌门师兄清子阙,第一战遇着周小王爷,实在期待。”

周泽楷终于露出点感兴趣的表情。来时黄少天早耐不住同他们细细讲了这天下会武的规矩,初期会武即是两两对战,到比武那日晨间方才给出对战列表;而嘉世的消息向来是封闭得极好,即使是他们也未曾得来消息。这所谓无尘门的,一上来却是邀战来了?

“这位清前辈,却是怎么知晓的消息?找错了人,怕是要很尴尬的呀。”江波涛给自己和周泽楷各斟一杯烧酒,又拿来一酒盅朝来人晃晃,笑道,“天气凉了,吃点酒去去寒气罢?”

“不必,早听得江公子素来是笑面虎模样的,果然名副其实。”来人一拂袖,语气甚是高傲。

“噢,不吃酒么。”这一拒绝,对方来意不善却是明显,他便将酒盅递与身旁人,“小周,趁着热吃口罢。”

“你们不好奇我来意为何么!”

周泽楷接过酒盅轻笑一声:“劝降?驳了。”

那清子阙也不恼,反而冷笑起来,“周公子是个不怕闹事的,明日里也未必受不住。小王爷好大块肥肉,多少人看在眼里,脚下已经使了绊子了呢。”

说了他观察对方二人面色,江波涛仿佛不曾听了似的,推了周小王爷一下,“你怎生又瞎动我棋子?”

话音未落,他便觉周身真气一滞。一枚棋子骨碌碌于他眼前落定。棋子上镌着的,恰是克了他无尘门土属,表了木属的震卦。

“清师兄还请回罢,”他再抬眼,对方又笑起来,“有甚么受不住的……真当就他一人担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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