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高乔】柠檬茶（5）
#踩着尾巴完成今天双更任务！
#我开始让他们不自觉地进入恋爱状态了【bushi】
#前文可以戳独立tag【lemonteeeeea】，回学校补归档链接
#一帆生日快乐！
5
和很多的套路不同，今天的boss没有再多出现几个。公屏上刷出消息的，多半对中草堂也没什么吸引力。青训营少年们的QQ群冠着『中草堂抢boss第一支援大队』的名字，在今天满屏的消息中也没有组队的讯息。
感觉就像是存心想让他们歇息一下。
QQ群是几个比较乐意交际的少年牵头组起来的，建了群以后拿着手机开了群二维码满宿舍楼跑。那个男孩子哐哐哐敲门的时候，乔一帆和高英杰正在竞技场打得天昏地暗，一阵敲门声就像招魂来的一样。
在两个人都开始在自家战队撑起一片天的时候，这个群还没解散，创群的几个人回想起他们当时敲开现在的两位大神的宿舍，看见两双有点混沌的眼睛。
“真的是拼啊，也有可能是还没打完正急着吧，扫码也慌慌张张的。”
乔一帆点开标注着“99+”的方框时，讨论的话题是一场足球赛的加时赛，一个进球被判无效是否合理的问题。他不怎么看足球，也就对篮球还算有点了解，只好放弃了进群冒泡。退出来发现另外有个气泡是蓝色的群里有个@提醒，点进去看到初中同学聚会的返图，讨论的时候终于有人意识到缺人了于是圈了他。
以前还真是透明呢。
看着青训营群里群主开玩笑给他的【基础练习担当】头衔，他有些不自知地笑了笑。
现在好像好了一点。
这大概就是他执着地扑向荣耀的最初原因。
父母来敲他的房门让他早点睡，他看了眼时间，给高英杰小窗私发了一条“早点休息，我先睡了，晚安”。这样的举动好像有点多余，但是有了之前在训练营每天晚上道晚安做比，独自一人的夜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习惯你不在。”第不知多少次回忆起以前的时光时，已经是兴欣队长的阵鬼先生第不知多少次说起“从那个时候开始”。
“你这样让我感觉你真的好多情。”时任微草队长的魔道学者拍拍他手，“我都不好意思承认我也这样了。”
乔一帆噗嗤笑出声：到最后两个人都是傻傻的。
就因为和你相关，好像自己就变得傻傻的。
假期没有学生党这么长，让阿宅们梦寐以求的休闲游戏生活很快过去，训练营的练习生活很快又回来。少年们在训练营的大门口重聚，竟然也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感觉。
“都不适应抬头看不见微草队徽的日子。”当时有人这么说。那位学员后来也留在了微草成为一名管理人员，微草训练营的最新招生广告上就有类似的话。
天气凉下来，乔一帆就在俱乐部附近买了两杯奶茶，捧着一杯拎着一杯。点单的时候他想起夏天他们一起喝奶茶的时候，高英杰扁着嘴说这家的椰果好酸，想了想点了两杯甜甜的红豆布丁。他其实不是很喜欢甜的，最后还是没点半糖。
在宿舍把杯子放下，正开箱子的时候，他听见开门声，抬头就看到和他刚才一样拿着捧着一个纸杯拎着一个纸杯的高英杰，纸杯里是另一个牌子的红豆布丁奶茶，半糖的。
真的是，傻到不行。
这样的小插曲并不多见，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无心出门去，甚至于对一些娱乐都不那么上心。高英杰有战队对他的期许和给他带来的压力，乔一帆则是一直在试图好一点再好一点。就算无论如何也不能达到对方的高度，能够有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的机会也是好的。
他的成绩在训练营的确是在默默爬高。从一开始总和过高的预期有差距，到榜单前五也总出现他的名字。训练营的教练也可以说，这个叫乔一帆的孩子，应该是可以以后在场上见到的，甚至会想到在分组练习时不能让他和高英杰分在一组完虐对面。
“我是不是快要赶上你了？”又是一次高英杰开小灶结束、乔一帆加练结束的晚上，两个人一起走回宿舍，乔一帆一边做手操一边问。
“我觉得很快啊！教练还和我说你进步好大。”高英杰看了他一眼把他一只手拉过去看看，“你今天做了多少练习啊，手僵成这样。”
“也没多少，可能是冷的吧。”乔一帆故作轻松地笑道，“想要和英杰并肩作战，我可不能放松啊。”
高英杰拉着他的手是暖暖的，这个时候稍稍僵了僵，然后把他手往他口袋里塞，“你不嫌冷啊，先捂一捂。”
被强行把手塞进口袋的人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其实英杰手上很暖和啊。”
“……”小魔道停了停，把自己的手也揣进口袋里，“下周战队要去W市打客场，对雷霆，要不要一起去看？”
“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的，战队想培养一下训练营的实战素质，先去现场观战看看，之后可以复盘。出去就跟着战队一起。”
乔一帆慢慢停了脚步。近距离观察，和战队一起，说不定有和正式队员交流的机会，事后还有专门的复盘，可以看出很多自己看不出的东西。这样的事，怕不是天上掉馅饼。
“怎么了？队长说不想去也可以去帮着工会抢boss的……”
“不是……当然去啦！”
“我看你停下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
“英杰，”乔一帆突然抬眼，倒是把对方吓了一跳，“怎么了？”
“……门禁时间好像快到了，我们最好跑回去。”
气喘吁吁地赶在门禁时间之前回到寝室，两个人都选择再楼梯口停下歇了歇。之前的这样那样的纠结也好激动也好，这一跑也都没了。这时候的风已经不再柔和，一路跑过来吹得脸上发红。
“啊……好想喝那家西柚汁。”高英杰喘着气说，“跑得嗓子疼。”
“刚赶上门禁。”乔一帆摇着头无奈道。他自己也喘得够厉害，平时宅男体质现在完全暴露，“怎么就没有和别人小说里那样，能从哪里就出去吃夜宵的。”
这个时候微草的未来露出了有点犹豫的表情：“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别哥还真的和我说过这个来着。他说西面那个门没人看着，刷门禁卡可以走，也没人查的，其实就是方便知道的人出去吃夜宵……”
这样的机制后来一直在微草流传了下来，十分神奇的是知道的人居然还真的一直不多。
两个人本来一直都是很守规矩的，今天玩心一上来也是说走就走。不知为什么有点偷偷摸摸地放轻脚步走去西门，心惊胆战刷了门禁卡，再蹑手蹑脚地出门。
出门后两个人放松了不少，并肩慢慢溜达去那家饮品店。其实就算门禁快到了，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灯昏暗，商店里透出的光被夜色稀释，不那么温和的风吹过来，竟然会让人感到安宁。这样温柔的夜幕就陪着他们走过一路。两个人也不说话，靠得也不太近，刚好空个一拳在中间，时不时的因为手揣在口袋而手肘相撞。
气氛有点微妙，不过是好的那种微妙。
这样气氛微妙地踱到饮品店，之前想着西柚汁的高英杰却点了杯热牛奶。乔一帆仔细地看着列表，刚伸手准备指就被拍开了，“不准喝柠檬茶。一会儿不想睡了吧。”
“……好吧。那我也要那个牛奶。半糖的。”
买完了，手里一人捧一杯热饮再慢慢踱回去。热气氤氲的时候乔一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后来才意识到那是有点开始了的喜欢。
以后每次回想，都觉得这分明就是场约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回想的时候，总是很希望回到那个时候，站到对方面前去轻轻地和他说我喜欢你。
当然，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的，乔一帆自己都觉得这还只是友情。
不过之后兴欣真心话大冒险，乔一帆抽到真心话，问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没公开，刚刚在一起没多久，前辈们都在起哄“小乔居然谈过吗”的时候说，是在训练营，晚上溜出去买热饮。
“下次问问微草那个小鬼，那时候小乔和哪个姑娘在一起的，厉害啊还能撩到妹。”方锐手撑着下巴说。
当事人笑而不语，心想高英杰知道了肯定要因为自己被误会是小姑娘而暗地里撇撇嘴。
去W市看比赛的之前，两个人收拾东西，干脆就放了一个箱子。高英杰的箱子太大嫌笨重就塞了乔一帆那里，他自己背个包。小魔道有件衣服上有个挂饰掉了下来，就留在了那个箱子里。之后箱子旧了，乔一帆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看着那个放了好久好久的挂饰愣神。
其实你一直都在陪伴我是吗。
那时候好巧不巧正好是常规赛对微草，兴欣主场，乔一帆把那个挂饰拿出来捏在手里聊了很久，隔天比赛完了拿去给高英杰看。
“这个啊，”小魔道竟然还认了出来，“我发现了……一直没要回去而已。”
“可能是有之后会分开的预感吧。”他轻轻地补充上一句。
去机场的时候高英杰背了个包，几个训练营的姑娘围着他们看了几圈“啧啧啧”了几声，弄得两个人莫名其妙。后来想想，真的有那个想法的时候还真的不敢这样，这种举动在真的意识到以后，每一次都是刺激，每一次都是考验，又每一次都是鼓动。
正式队员们似乎也知道他们关系好，和高英杰打招呼的时候顺便看乔一帆一眼打个招呼点点头。王杰希这种比较关心后辈的前辈，还拍拍他肩膀让他加油；方士谦就直接是一把呼噜两个少年的头发大笑了几声。
“感觉，其实前辈们都很随和，都是普通人，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也是可以去追赶的。”
这段话，被他写在自己不定期想到去涂两笔的日记里。
酒店分房间甚至没有人来找他们商量，发钥匙的一个少年直接递了个钥匙给他们。如果说他们关系好这码事，之前本人没有意识到的话，这也许就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