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高乔】柠檬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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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一帆在训练营应该还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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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乔一帆觉得自己的提议很难理解。如果是想要赶上高英杰的话，他邀请对方一起加训，说不定只会越落越远，差距继续加大。可是当时他觉得这个提议简直是水到渠成，就十分自然地提出来了。
还好，当时的高英杰也没有特别犹豫就答应了。这个时候加训的内容还是普通的操作练习。比如让小球顺着两边的几何体向上跳，跳到多少多少高度；或者是闪避障碍物，坚持多长多长时间。这样的加训一般在晚餐以后进行，一般来说持续时间不定。
微草训练营的时间卡的没有这么紧，晚上大部分时候是自由的，可以回房间休息，或者帮中草堂抢个boss什么的。晚上他们不是唯二两个加训的，训练室的门开到八点关，如果工会需要的话也都会约着来开黑，跟着精英团上去帮把手或者捣个乱。大部分人boss刷完就走了，他们就决定这时候留下来训练。
第一次测验带了点给他们适应一下的意思，难度并不大，很多人还不是很重视。同样由于这个，虽然高英杰的成绩仍然出色，在他之下的人成绩也不赖，也显得不这么突出。他的手下败将也大多觉得，平时交作业的时候的大神，大概实力也不过如此。
“那是因为还没怎么开始对战练习吧。”乔一帆叹着气说。
“别把我想得这么厉害，看来我也是要更加努力地练习才行……”高英杰十分认真地告诉他。
乔一帆的成绩仍然高不成低不就，吊在中间。不少人注意到他是因为他一直和高英杰一起，不少人都猜测，和大神一起的应该也很厉害吧。看到结果不少人还特意关注了一下他，又有此起彼伏的“啊也就这样”和“是不是发挥失常了”的评价响起。
不远处还在玩魔剑的少年苦笑一下。这的确是他合理发挥的水准，看来很让他们失望了。
“所以你要好好练习啊，”似乎是在规定任务的小魔道似乎在想着什么，“你别忘了……我们还要一起打比赛呢。”
“你记不记得你那时候有多天真。”几年后第一回在国家队碰上的时候，小阵鬼耸着肩说，“而且我当时还信了，感觉好像不能同台比赛就像是爽约了一样。”
“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后来疯狂练基础操作的原因啊。”微草新队长对着他指指点点，“我只是想给你信心。”
“嗯，谢谢。”
“谢什么？这么久了，就不要提了吧。”
“不是，”他过去圈住人肩膀，被顺势靠住，“谢谢你想让我变得更好。”
“彼此彼此。”高英杰也笑起来，伸手熟练地掐他脸，“至少这次没爽约。”
被掐脸的人乖乖地任着人的爪子不安分，心里期望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不然怕不是之后就被捆绑了。
话说回来。当时还在训练营摸爬滚打的两位大神，随着慢慢的练习也逐渐显露出了不俗的成绩。当然，高英杰是比较明显的那种不俗，乔一帆是对比中下游的不俗——虽然都会被训练营的伙伴说很厉害，总是还差着一个档次。
第二次测验的难度明显就给了点真家伙来了的感觉。基础测试的参数大概被调高了，不少人一上手就开始唉声叹气。乔一帆在自家好舍友前面一组，也不知道高英杰什么感觉。他自己的确觉得没有那么顺手了，不过好在之前的加训还算有点用，没有手足无措，勉勉强强一个标准线应该能达到。
成绩自然不能让自己满意，考核的教练表情平静，也看不出什么来。他看不到其他人的分数，也就无从对比，只是从先前隐约听到的敲键盘的杂乱节奏判断，自己应该算是从容一点的。
出门的时候高英杰在门口等着，给他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他立刻扯出一个不这么自信的笑来，然后用口型让他加油。对方似乎习惯了他的自轻，像以前一样带着腼腆而鼓励的微笑点点头，和几个少年一起走进机房。
巧合的是，高英杰落座的时候，正好是坐在乔一帆刚刚坐的位子。
回想起来的时候，也许当时自己没有察觉，却仍然像是被攥住了心脏。这个说法不新奇，却不能再贴切。
“你当时是故意的吗？”之后这个训练室所在的楼将要被推倒重建，重游故地的兴欣队长灵光一闪，记忆深处的这个小细节又浮现出来。
高英杰皱着眉一时没想起来，经过提醒以后又想了想：“你希望我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其实你只是忘了吧。”乔一帆伸手去弹他额头，被灵活地避开。
“就算是无意的吧，不然显得我太多情了，才认识两个星期就这样。”
“那不是显得我很多情。”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
高英杰进了训练室以后，乔一帆自己往隔壁练习机房里去了。刚才有些猝不及防的难度让他有点后怕，这点训练时间他也不太想放弃。很快他意识到所有的训练程序都被提高了难度，之前游刃有余的练习变得有点吃力，不免投入了自己的练习中。
因为有考核，这一天的练习都是自主安排，也没有教练看着，自己上网游也不是不可以。周围的少年有的是在开黑，有的约竞技场，也有的吐槽刚刚的测试，难度多高多措手不及之类，并且做出“这次没人达得到线的吧”的预言。总之是吵吵嚷嚷，应该也没什么人在正经练习。
乔一帆没意识到。他训练也算是专注的，再加上本身又是听话的那一类，耳机一戴，周围就算有十个黄少天他也不容易意识到。屏幕上的小球受到碰撞后更加敏感，轨迹更难以预测。这应该就是战队对他们的下一步要求，在操作精度和基本的预判能力上都比原先要苛刻了不少。
努力达到要求，这是乔一帆很多年以来的人生信条，从学校到生活一直都是这样，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当他终于超过自己测试时的记录五关后，他发现训练室里已经空了下来。
他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差不多该吃完饭了，高英杰也应该已经考完了，却没有出现在这里。
应该……不会是忘了来找自己了吧。就算自己远没有对方优秀，应该也不至于被抛弃吧？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抿抿唇，有点僵硬地关掉训练程序和练习机，起身去关不知谁给他留的一盏灯。其实天色不容易这么暗下来，只是室内开了灯倒亮堂些——很多人并没有在训练，所以也就把影响屏幕显示这个事情忽略了。
不像春秋天，这个时候的阳光还没有转成血红色，拉下的影子也还没有这么长。晚饭时间训练室不锁门，他就轻轻地把门带上。转身过去开始思考自己要往哪里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舍友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
“一帆……抱歉，教练多和我说了两句，就晚了点。”高英杰可能是急匆匆过来的，到能看见他的时候才放慢步子，说话还有点喘，“一起去吃晚饭吗？”
“嗯，”他没有问对方教练说了什么，“我刚刚在练习，回过神来就发现大家都走光啦……”
小魔道微微用手遮了遮阳光，“所有的练习参数好像都被提高了……所以你现在练得怎么样了？”
“呃，练习精度的那个到第47关了。”虽然知道这绝对是个对方能轻松超过的数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高英杰从来不会嘲笑他比自己稍弱一点的操作，也不会炫耀自己的成绩，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要是他畏畏缩缩，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啊……那应该是比很多人都要好呢。”谦虚的优等生这么说道。
乔一帆没有跟着接下去，默默地点点头走自己的路，眼前好像还有小球在跳来跳去，眼花缭乱的，和百花式的光影一样。再加上刚刚走出去没留神晃到眼睛，一时间有点眼花。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刚刚看训练的那个……太花了……”
“其实我当时还以为你哭了。”回忆起刚相识的时候的桥段，微草队长毫不掩饰地说，“眼睛红红的，差点以为你考核的时候有失误，练习死命练到四十几关的……甚至就在想你要是被劝退了，我之后怎么加训呀。”
“当时我就这么重要了？”乔一帆习惯性地打趣过去，得到了一个“因为没有备胎了”的敷衍回答，也没有生气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又笑了笑，“我那时候反而是松了口气呢。”
“为什么？”
“怕你被战队看中了，就直接去了战队吧……那样就真的很难追上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从对方身后贴上去，把下巴搁在微草队长的肩膀上，脸上立刻又被掐了一把。
“就你多想……我还怕你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来找你，你生气了。”
他们往食堂走过去。那段记忆里好像周围的人很少很少，只有他们两个，只有两个少年并肩走向一个未知的目标，背景是不像夕阳的光辉，树影长长的拖下来。
当然，事实不是这样的，微草和以往一样，该人来人往的时候绝不会空旷。
只是从这时候开始，他们记忆里的主角就只有彼此。
除此之外，有一个简单的剧本叫荣耀，剩下的的都是配角，只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罢了。他们的人生巨幕就这么好像有点仓促地展开，却因为主角的完美演绎而得到了那个好结局。
他们走得晚了，食堂里人满为患，只好等着排队；相应的，今天去训练室加训的时候也晚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晚上的训练室格外热闹，所有人都在通知栏那里指指点点。他们被挤在人群外，根本看不清那上面有些什么。
“那个就是高英杰吧？”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小声地说着。议论声从那个点开始向外辐射，又飞快地以高英杰为中心收敛起来。无数双眼睛转向他，视线汇聚起来，如果是什么实体，实在让人不太乐意往下想。
“怎、怎么了？”高英杰本来就不太习惯和不熟的人交流，这么一来耳朵根立刻红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只是有人给他让了个位置，接着又是一个人，然后他们走到了告示栏面前。
抬头测验第一，高英杰，综合分数97分，高出第二名整整8分。
高英杰露出有点没有准备的表情。周围都在观察他们。在一片寂静中，乔一帆深吸一口气，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第二不是，第三不是，第四不是，第五不是，第六不是，第七不是，第八——
乔一帆，综合分数82分，与第九分数并列，取操作精度较高者在先。
乔一帆看着这个成绩，攥了攥拳，手心里还有刚刚紧张硬逼出来的冷汗。
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很可惜，这个还不够。
凭借这样的成绩，他还是不可能赶上高英杰，和他一起站到比赛场上。
那么接下来，就只有磨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