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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手术台】理智与情感

  • 这里是法医记录员汐瑶

  • 写的比较急,末世paro,是BE,很介意的话可以从段落数字2到9还是算比较甜的233



1

“他是最喜欢阳光的。”我面前的青年看起来有点虚弱。好像支撑他神智的东西在逐渐抽离,现在只有一丝以惊人的韧性吊着他的清醒。他非常机敏,没等我做出任何心理咨询师的苍白寒暄,就先提出了我想引出的话题。

 

“现在大席卷已经过去了,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来,会把阳光赠给我们。”我有点干巴巴地说。

 

青年很轻地抬眼看了看我,嘴角扬了扬,露出个不太有诚意的微笑,“赠给地上的人。”

 

赠给地上的人,而不是地下的,也不是地上的其他的。他的意义很明显。这位青年的过去,请我来的那位先生已经同我略略介绍过,我大致能懂他意思。

 

“喻文州先生,总是要走出来的。”我觉得自己做出了苦口婆心的态度。这不是个称职的心理咨询师的态度,但是是试图亲近对方的态度。

 

试图成为“朋友”的态度。

 

“对不起,”他睫毛颤动着,阳光镀过留下的阴影微微颤动。他像是注意到什么,十分礼貌地抬手阻止了我对他——对病人——习惯性的入微关注。

 

“对不起,我没有打算……走出去。我答应他的已经做到了。”

 

青年,不,因为这场人类与自然的大对抗,大席卷,在幸存者中享誉无数的生物学家喻文州,他的眼神里终于失去了流动的、鲜活的光彩。我觉得他仍然清醒,精神上冷漠甚至冷酷地把自己抽离了生灵的行列,开始冷冷地旁观起来。

 

他的灵魂就像是已经趿踞于死寂的星河中无数次轮回,似乎衰老黯淡到行将就木,没有力气再焕发活力了。

 

“最后的目标……实现了。麻烦你了,医生,不过我的选择仍然坚定。”

 

他说完,轻吻了一下右手上简洁的银色指环。半年后我再次看到它的时候,我在上面读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喻文州说过,那个名字契在他的灵魂上。

 

他最后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雨点打在刚清理过的阳光房棚顶上,家政机器人把红茶端到桌上。喻文州的意识里,大席卷的开始和那个陌生的名字,出乎意料地在这个时候给我揭示了真正的样子。

 

2

 

喻文州可能有很多人艳羡的人生。起码他从小是别人家的小孩。不是说喻文州少年老成,没有童心或者怎么样。他大概从小就出奇地理智,他的情感体会并非逊色于他人,但是似乎总给理智让一步,客观分析这种做法似乎有着优先级。

 

“是个自制力很好的小孩。”

 

师长这么夸奖着,也会担心他的心理状态。不过这不影响喻文州身心健康地从名校毕业,成为国内知名的生物学家提点的研究生。家里人劝过他,学法,行医,经商,从政,哪一个不是年轻人想的精英道路,为什么偏偏要治学?

 

理智的喻文州当然不会因为“我的梦想是为人类做贡献”这样中二病的理由去学生物。事实上这也是他理智考虑以后的决定。喻文州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拖着跟了他大学四年的箱子去了研究生宿舍。箱子上还有个卡通鱼挂件,是他表姐的小孩送给他的。

 

人数讨巧,他的双人宿舍由他一人使用,是寂寞了点不过足够自由。喻文州挺满意。

 

3

 

喻文州还是很喜欢平静的学术生活的。学生物的做实验也挺忙,每天记着这些那些的培养皿怎么摆的也挺费他的精力。所以那个学物理的话多的研究生不小心闯进他宿舍后,他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这位黄少天先生似乎倒是很感谢他没有发脾气,心情很好似的叨叨着自己走错门的原因。喻文州没认真听,随便应了两声。可能看出来他也没想好好听说话,对方打了个招呼急匆匆走了。

 

看着黄少天冲进走廊,喻文州有点想提醒他地上很滑。果然没几秒钟传来很响的“嘭”声和地道的属于G市人的咒骂声。

 

呃……挺真性情啊。

 

这算是平静生活中的一个小浪头,喻文州四平八稳地过了,也没太留意。所以当下一个被委派来的实验助手顶着一头熟悉的黄毛冲他笑的时候,他有那么点意外。

 

“你不是学的物理吗?”

 

“你很严格啊喻文州同学,这不是你们生物系缺实验助理嘛,我就来赚个外快……我告诉你啊,我的操作绝对是标准的,这个完全不用说,你看我第一步戴手套,熟练吧……”

 

喻文州歪着头听他讲完一串自己在实验室打下手的丰富经历,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把两个培养皿搁在他面前桌子上,“做一批液体培养基,配方我去找给你。”

 

黄少天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桌子上的培养皿愣了两秒,伸手拿近看了眼,从心底里哼了一声出来:“这上面都有手印了,你们怎么洗的啊?”

 

不想对方看着他耸耸肩,“这可就是你的事了,助理先生。”

 

4

 

“好像是顺理成章地关系就好了。”喻文州若有所思地看着红茶杯,澄澈的茶水上倒映出他的眼睛。说到黄少天,他的神色似乎鲜活了不少,甚至勾了勾唇角,“你知道的,医生,有的时候有些人,是冥冥之中互相吸引的。”

 

“哦……我了解。”我局促地喝一口红茶,直觉追问下去过分逾距。

 

“那我就不枉费口舌了。”他似乎有点虚弱似的,抬起左手撑住下巴,“关系好起来了,年轻人很容易成为朋友。”

 

5

 

如果说在人际交往上喻文州有什么缺陷,大约是他不喜欢热闹。如果有人邀请他也不介意随行,主动参与多人的活动他是提不起劲的。偏偏黄少天喜欢,实验做完了拉着他凑这个热闹凑那个热闹。也许是少有和某个人并肩的经历,喻文州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迁就。

 

今天的实验任务不算很紧张。刚培养出来的菌落生长得很好,计划表上的PCR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到了明天,实验室整整空出了一晚上时间。黄少天把一个培养皿小心翼翼放回去,扫了眼实验室,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问,“文州你今天有空吗?”

 

喻文州正脱手套,闻言停手认认真真思考半晌,“晚上的话没有,少天有什么计划?”

 

“我们去看流星雨吧,气象台说今天有流星雨,附近那个公园就可以看啊晚上也没什么灯,不过你记得带花露水哈那边蚊子叮人可狠了,不知道你什么血型会不会被叮到,反正我作为AB型血老是被咬到怀疑人生……”

 

喻文州不由莞尔,把手套摘下来,“好啊,不过少天……”

 

“什么?”

 

“蚊子叮人是不分血型的,可能你新陈代谢比较快。”

 

6

 

气象台预测流星雨在晚上八点多,黄少天顺理成章地约了个晚饭,两个人一起去吃煲仔粥,AA的。黄少天把香菇粒都挑出来放在盘子边上,排成一圈,一脸惊讶地看喻文州的筷子尖上一棵香菜被摁进粥里。

 

黄少天喜欢粟米条,去公园的路上顺路去路边罗森买了一袋。喻文州看了看,挑了两串关东煮,很小心地拒绝店员推荐的魔芋丝,想一想多讨了一个杯子。黄少天好像准备挺充分,从双肩包里找了条野餐毯出来,看了一圈周遭没人,铺在草坪上,拍拍身边让喻文州坐下。他自己拆了粟米条的包装,咔擦咔擦吃了一根,含含糊糊问“文州你吃不吃,巧克力味的”。

 

光源只有月光。黄少天不算长得非常柔和的,事实上他的长相更偏向于张扬,偏偏在月光润色下温润几分。

 

“你干嘛这么看我,”黄少天转头对上他眼睛,笑得露出两排牙。

 

“没什么,”喻文州避开他视线,“北极翅,吃吗?”

 

“好啊。”

 

青年伸手接他手中的纸杯,他突然觉得一道闪光,愣愣地抬眼看天际,“刚刚是流星吗?”

 

“啊?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黄少天的话卡在一半,截断他话语的是倾泻而下的流星幕。

 

喻文州好像许了个愿,应该没有实现,不然他一定会记得的。也许流星雨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可能他许了这段时间永恒,不过最后实现的是永恒的过去罢了。

 

7

 

说到这里,喻文州陷入了一小段沉默。我试探地问:“就是……带来大席卷的异化DNA的那回……?”

 

流星雨,流星当然不是逝者的灵魂。这些来自外太空的陨石,带来了宇宙的恶意。

 

8

 

“喻文州,”黄少天一边看着试管一边说八卦,这是他来实验室做助理后常见的一幕了,“你有没有听说,有个中东国家发现有人变成了怪物!特别大!还会像丧尸一样,咬谁传染谁!”

 

“这不会是哪个科幻片的宣传手段吧。”喻文州一边填数据一边慢条斯理地回他,“眼见为实,这种事难以用科学道理解释,还是不要轻信。”

 

“哦……喻文州,你是不是二月十号生日啊?”

 

“怎么想到这个?我记得少天是八月十号吧。”

 

“没什么没什么!我上次听他们说的,好奇问一下啊!哎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怕不是偷偷关注我啊?我告诉你,虽然天哥还是单身,也不是随便的人……”

 

“PCR的时间到了,少天。”

 

9

 

今年的春节早,二月十号他们已经回到了实验室。黄少天吵着要出去吃饭。喻文州想想,亲近的好友在附近也再没有了,便和导师请个假,往市中心吃烤肉。黄少天似乎早就得到过推荐,觊觎那家店一个多月,终于逮到个机会,路上闹着去蛋糕店买了个八寸大的乳酪蛋糕一起带去店里。

 

喻文州烤肉,黄少天则根据别人的攻略调了五碟酱料,依次排开来,很坚持地按顺序一片肉蘸一种料。喻文州看着有趣,拿个香菇,不锈钢筷子戳着香菇蒂,在周围滚了一圈五种蘸料,在黄少天期待的眼神里吃了,温温吞吞地说吃起来都一样。黄少天叫嚣着要他再吃一遍,看着他拆蛋糕盒子,帮着把蜡烛戳上去。

 

黄少天的礼物是个指环,银色的,没什么复杂的设计。大约是定制,浅浅刻着喻文州的名字,还配了个绳,说是做实验不方便带手上。喻文州从小盒子里把它拎出来,当着他面挂到脖子上,“谢谢少天,我很喜欢。”

 

“嘿嘿,你喜欢就行,”送礼物的人一手蹭着鼻子,从自己的衣服领子里也拽一个吊坠出来,怪不好意思地解释,“哎呀其实就是寒假里旅游看到这个,想到你生日快到了就也做了个,你看,同款的。”

 

今日寿星抬眼看他,旋而一笑把满眼星辰掩了,替他把指环塞回衣领里。

 

他们谁都没说,也许是心照不宣吧。

 

10

 

“医生,你还记得B市的第一例异化吗?哦,我可能忘了向你介绍,我的研究生生活是在B市度过的,而并非我的家乡。”

 

我正想着“心照不宣”的意思,被他突然的发问打断。这样需要补充信息的说话方式,在和喻文州的聊天中其实是不太多见的。也许他沉浸在回忆中。可惜我之于这样的历史并没有这样了解,轻轻摇头表示了不知道。

 

他似乎对于心理治疗师在这方面了解的欠缺并不惊讶,保持着先前略显虚弱的笑容给我解释,“是在T大,二月十四日,异化者是T大数学系本科大三的一位学生,波及范围极大,最后由特警出动制服,当然在半年后根据异化等级标准,仅仅是C级异化。”

 

“然后B市特别调查研究中心就成立了。”喻文州挥挥手,家政机器人把杯子撤了,换了新的红茶来,我才意识到红茶温度的剥离,下意识地对那个圆滚滚的机器人欠身。他似乎因此牵扯出回忆来,嘀咕一句像是“少天也是这样的”的话,见我疑问的眼神又接着讲述。

 

“不过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异化的条件——不知道有传染,也不知道有那次流星雨带来DNA序列的随机选定。”

 

我突然有一丝对接下来故事的预感。喻文州好像是看出我的顾虑,清瘦的手轻轻扣着杯壁,“我可是在以友人的身份同你交流,不必太拘束于职业身份。”

 

“那么黄少天先生……”

 

“是的,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异化特征,原因是特定序列的随机选定。”

 

 

11

 

对异化的研究,危险而且无法入手。T大事件后部分感染者出现了体表皮肤鳞片化、失去意识和人类特征等状况,被军方控制后成为第一批研究对象。由于研究之前异化者的波及范围过大,研究中心急调研究生协助探究。喻文州当然在列,他仍旧跟着导师,然后在同个实验室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事实上熟悉的声音更早被他的感官接收到。在这种形势下依旧能够充满元气地说话,除了他再没有谁了。

 

“少天怎么会来?”

 

“这可是拯救世界的机会啊喻文州!”黄少天举起手里烧杯,液体培养基颤动着反射实验室的灯光,“这次过去,说不定我就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这样的超自然情况可是难得一见的,化身末世题材漫画男主角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错过——”

 

导师笑着拿实验册的侧边去敲他的头,“严肃点,人命关天的事。”

 

喻文州递给他今天的试验任务,“那么我们开始吧,男主角。”

 

12

 

“传染方式是血液传播,怀疑和HIV有共同点,还要进一步试验……少天?你在听我说吗?”喻文州一手翻着实验记录表,看黄少天卷袖子,“在实验室最好还是不要裸露皮肤。”

 

“我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什么任务啊,我感觉这两天看电镜图像都快看瞎了,不会又来化验吧……”黄少天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去,露出常见的笑容。

 

喻文州挺奇怪地看他一眼,把实验记录递过去,“有心事?”

 

“我说啊,”他若有所思地转着笔,“异化的人,皮肤会有鳞片化的对吧?”

 

“是这样,一般把这个作为D级及以上异化的标准,如果鳞片化在一天内覆盖全身,大约是比较危险的个体了。”喻文州在戴他的口罩,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去,“突然很在意这个?这些之前也都说过了,上面在研究新的标准,也许之后会有新的异化特征,可以更早地发现并且将被传染者隔离出来,试验研发科的药品成效……少天?”

 

黄少天难得地沉默。

 

在把一个试管的数据标志好后,和很多次的对话一样,黄少天抬头问他,“喻文州,你等会儿有空吗?”

 

“中午吗?没什么事,你想吃什么?”喻文州还在看电镜照片,一只手扶着眼镜框问他。

 

黄少天像是预先花了很大力气组织语言,连珠炮一样说出来,“哦,我想吃二号窗口的豚骨拉面,然后我想去公园,不过现在不让出去,我们去天台看看吧。然后我要去地下室看郑轩养的猫,然后我要回宿舍……我有个东西想给你来着我今天忘了带了——就这样。”

 

“嗯,好啊。”

 

“那我们赶紧把这个数据登记完吧!二号窗口排队的人这么多……”

 

13

 

“那次没有成行,”喻文州说,也许是因为他说了太多故事,也许现在他的身体不太容许他这样溺在回忆里,他的下唇发白,显得比先前更病态,“那天实验中心,又有人异化了。”

 

“异化的是与我私交很好的,我的大学教授。应该也是被DNA锁定的。”

 

这次事件毁坏了临时研究中心,因此我还是有些印象。恐怕是这次意外,让他们的计划泡汤了吧。

 

“我和少天在实验室里被困住了。”

 

14

 

“实验室里准备一些食物果然是必要的,”喻文州从被压扁的抽屉里摸出一包饼干,应急灯还很明亮,大概可以撑上三四天,“少天,吃一点?”

 

“不了,虽然我很想念豚骨拉面啊,不过这个饼干看着就很难吃啊,不会很腻吗这个口味?而且这个牌子的饼干从来就不太好吃……”

 

“少天,”喻文州少见地打断他说话,“你有心事吧。”

 

“啊?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之前第一个说我没心没肺的是老师,第二个就是你——”

 

“所以我看得出,”他也不看黄少天,也不拆开手里的饼干,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以前就是吃这个牌子的粟米条,你忘了吗?少天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这点我看穿很容易。”

 

“你……你的袖子卷起来给我看一眼吧?”

 

黄少天似乎不太惊讶,大大咧咧地卷自己的袖子,“这么明显?其实我是打算吃完拉面去过天台看过猫以后告诉你的。”

 

手臂上的皮肤,虽然还是肤色,已经一片一片地呈现出了鳞片的形状。

 

“我说啊喻文州,现在没有条件隔离我了,要不你帮我个忙吧?”他还是很开心地笑着,“我记得前几天试过河豚毒吧?那边有个试管里还剩了点,看在我之前送你生日礼物的份上,你给我个痛快行不?”

 

15

 

“他说,喻文州,你要把抑制药研究出来,因为看起来我不是那个男主角。”

 

“他还叫我好好活下去。”

 

他不说自己的感受了。他还是温和有礼地给我讲述,但是这时候的喻文州,显得比之前哪一次都更为情绪化。我的角度看不见他的眼睛,他的神色应该都倒映在那杯红茶里。

 

我静静地等他说后续,只等到一声叹息。接着他抬头,似乎恢复了平静。

 

“他还说,他很自私。”

 

16

 

“喻文州,我好自私啊。你要一直记住我,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17

 

我不愿评判这个情景。喻文州太理性了。也许这是他的生活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理性和情感的对撞吧。他让家政机器人把杯子撤走,示意我故事讲完了。

 

“请问我可以让别人知道这个故事吗?”

 

“等到可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X

他把那枚刻着阳光般名字的指环放在我的面前。

 

“留个纪念吧,医生。”

 

后来这位青年生物学家消失了。请我来为他做心理疏导的那位友人看起来有些头痛,半晌无奈地和我说,他就是这样。

 

喻文州的屋子非常安静。阳光房里的花都被他送了人。留了一盆蓝铃花,他刚用细胞培养出来的,给了我,作为一份答谢。

 

一个花苞半卷着低垂,我不由伸手去扶它,却有个重一些的东西落到我手上。

 

我心中有一分预感,挪到明亮一些的地方。简洁的银色指环,上面刻着喻文州的名字,安详而优雅地躺在我手心。

 

我把两枚指环放在了花盆中的营养土里,没有掩埋上,就并肩躺着,和它们的主人一样。

 

蓝铃花在末世后焕发新生的阳光下抽条很快。

 

我的手稿放在花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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